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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寻失落的世界
              飞腾小组/夜星


  
第一章

   “咚、咚、咚”轻微地敲门声却使懒洋洋躺在沙发中的我条件反射地跳起来,有生意上门了,可每次都这么突然地来一个敲门真使我都快崩溃了,早该装一个红外警戒雷达了,可惜苦苦等待生意上门的我首先要解决的却是把我的肚皮填饱。乍自从我们的国家解体后社会上一片混乱,象我这样的不少优秀特工一夜之间象被抛弃的婴儿一样被遗弃到街头与流浪汉为伍,国家已不再需要我们这种人,我们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苦苦挣扎以维持生计,只要价钱合适我什么都干。
   “什么人?”我站在大衣柜的后面对着门远远的问道。
   “谈一笔生意。”对方大声的回答。
   “请进吧。”我右手握着无声手枪对准门口,左手按下控制门的遥控器,门打开之后那人走了进来,我撇了一眼门外,然后命令道,靠墙站着,双手放在墙上,然后我走上前去仔细地搜查了他的身上,没有常用武器,搜完之后,我再命令他转过身,脱下外套放在衣架上,坐在那边的沙发上把手放在外面。他坐下后我收起了手枪,在他对面也坐下。
   “介绍人果然没有说错,你是最好的。”他微笑着对我说道。
   “没办法,想多活几年,你一定知道我的规矩吧,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我问。
   “作一个去南美的玛雅文明遗迹的考察队的保卫,跟着他们去南美的丛林你去走一圈然后回来,并不需要费太多的力气。事成之后,付你十万美金,怎么样?”
   “到丛林里去难道需要我这样的特工对付丛林里的那些毒蛇野兽吗?你们需要的是一个有经验的猎人而不是我。”我冷冷地说道。实际的问题;显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简单,在未弄清楚自己的任务究竟困难到什么程度以前就轻允往往会送掉自己的性命。
   “事实上是请你赶一赶‘苍蝇’把那些可能会尾随着考察队的可疑人物通通清除掉。”来人道出了请我的真实目的。
   “五十万,每杀一个添五万。”我还了价。
   “成交。”来人爽快地答到。
   “什么时候出发?”我问。
   “今晚。”
   他的回答多少有点令我吃惊,“我得准备设备。”我想延迟点时间以使我能仔细思考一下。
   “不用,你需要的一切我们都替你准备好。具体的情况等晚上上船后会有人告诉你。把这些资料看一下,晚上九点我的人会来接你。”他说完后到他衣服中拿出一张光碟递给我。
   来客走后,我躺倒在沙发里仔细地考虑着。奇怪的考察队,奇怪的旅程,就是来找我的这个人,也充满了神秘,管他呢,即使这次任务给我浓浓的神秘感可我不会放弃那五十万美金。
   快到九点了,我检查完多次在危险之中救过我的命的随身设备,开始等待接我的人到来。
   九时正,门口准时响起了“笃、笃、笃”的敲门声,果然来了。我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穿深蓝色西服的高个儿,明眼人一眼即能看出他也是一个搞特工的。
   “随我来。”来人说道。
   来到楼下, 我迅速扫视了一下街道, 最后目光停留在我面前停着的这辆奔驰600上,难怪对我的开价这一帮人一点也不迟疑。
   车子开动后,很快就汇入街上来来往往的车的洪流,虽然我的确想知道我们去哪儿,可干这行的原则让我忍住了好奇心。汽车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后来到海边的码头,怎么,难道要我们坐着船在路上耗上两、三天?果然没有超出我的预料,车子穿越过蛛网似的货柜缝中的通道,最后停在了一艘巨大的货轮旁边。来接我的人有礼貌地为我打开车门后说道:“沿着扶梯上去,走到顶端你会看到两个守卫,他们会带你到要去的地方。”
   我走下了车,车门在我身后砰然关上之后便一溜烟开走,我站在原地,却觉得背后似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的脊背,盯得我火辣辣的,我不会傻得回头去看,堆成小山的集装箱中不要说个把人,一个连都能够藏得下,我一回头又多了一个暴露我真面目的机会。
   沿着扶梯,我来到了顶端,两个守卫有礼貌地询问我的姓名之后,其中一个带着我沿着船舷来到船头会议室。他示意我从门进去之后就离开了。
   我轻轻推开门,围坐在长会议桌旁的五六个人立刻都抬起头望着我,但有一个人例外,那是一个中国人,正双目闭着在养神,似乎没有感觉到我的到来。坐在会议桌尽头的一个美国人热情地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说:“Hello, 我是这个考察队的队长,我们等你多时了,请先入座。”我入座位,他回到原位。
   “各位先生,现在所有的人都已到齐了,首先,我先介绍一下各位。我左边这第一位是张先生,他有着非凡的功夫。”由于我和他坐在一侧,我看不见他的正面,我只能用眼角撇到他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当提到他的名字他睁开眼向大家微微点头示意时,我发现了他的眼中精芒四射,这个东方人一定有着古老的东方神功,但令我疑惑的是古文化的考察队要这种人来干什么?
   “第二位是电子电脑工程师布朗先生,精通各种先进的电子设备和电脑程式。”这是一个矮小的美国人,乱糟糟的头发显示出他属于那种典型的工作狂。
   “第三位是我们的警卫,”他是在说到我了。“伊万诺夫先生,他是我们现在能找到的最好的!”
   “右边第一位是万斯医生。”我却怎么看他也不像一个专业的医生,说实话,他有着粗壮的胳膊结实的肌肉,从他的眼光中时时都能发现他的警惕,他更是一个和我一样的特工。
   “第二位是建筑和材料专家,欧文斯先生。”我感觉越来越奇怪了,考古要这种人干什么?
   当我正捉摸着整件事情的时候,他已介绍完到最后一位。“这最后一位是玛雅文化和南美民族专家。麦克。”
   “各位现在都已认识了,下面接着我要把本次考察的目标和路线给大家讲解一下,布朗先生请打开地图。”
   “OK”随着这声回答我看见布朗,也就是我们的电子工程师打开放在他脚边的手提箱,拿出了一个摄影机之类的玩意平放在桌中间,在我还未来得及细看,它已在桌面上空投出了一幅全息地图,看得我不由大为惊讶,这种仍旧处于开发状态的新品市面上还很少见,目前主要用于军事部门,他们是怎样弄到的?
   “各位先生,请注意,今晚12时正,我们搭乘的这艘货轮将会启程前往危地马拉的圣何塞港,就这。”他指着立体投影上的一个亮点说。“然后,我们将要寻找一个熟悉丛林地区的人当向导,另外还要找几个本地人帮我们运送行李,这事由我负责。找到之后,我们立即出发。沿着这条小路,……”他指着地图上的一条从
   圣何塞到海岸另一边巴里奥斯港的小路,“走到大约一半之后,我们就不得不穿行在茂密的热带丛林中了,估计六天左右我们就能够到达位于危地马拉和洪都拉斯边境上的科潘遗址,在那里呆上五天,对整个遗址进行扫描,并拍摄下建筑物上的各种图案,进行有针对性的挖掘,并且保留小部分有价值的艺术品。完成对科潘的考察之后我们将要前往佩腾低地中的蒂卡儿古城,最初的一段路程我们得沿着内佩尼亚河逆流而上,走到尽头后再穿越大约100公里的雨林,然后来到拉克拉马河的源头,沿河而下,在这,……”他指着河流在快要到达墨西哥边境的地方,“我们将要弃舟步行,再穿越大约100公里左右的雨林,我们就到了,诂计路上行程大约需要15天,然后我们将要在那儿呆上20天,到此为止,我们这次考察任务就完成了,然后我们从伯利兹的伯利兹港撤离。”“还有一件事,”他想了一下又开口,“这是你们每个人携带的物品清单,你们只有3天的时间熟悉你们的设备了。伊万诺夫先生请留下,其余的人可以先回去了,祝各位晚安。”随后,他就叫人把这些人带到各自的房间去了。
   所有的人都离去以后。他示意我坐到他旁边的座位上去,之后他告诉我,“伊万诺夫先生,我想你一定非常清楚我们请你来的目的吧,我们要求在整个旅途上不能有一点差错,所有可能用到的设备都在这里面了,”他递给我一张单子,“我们要求你现在立即开始工作。”“跟我来,去看看你的设备吧。”令我吃惊的是,他带我来到的不是船下面的海员休息室,而是带我来到了轮船堆放集装箱的主甲板。“这就是你的东西了,同时这也是你的卧室了。”他指着一只被压在底层的大集箱说。我虽然十分惊讶,但再也不觉得奇怪。
   打开箱门后,我发现里面的设施之全,住在里面一点也没有在集装箱里的感觉。“你快作好准备,我回去了,有事呼叫我。”他指着放在我的床头的一个对话机说。等他离开后,我才能够躺下来静静地想一想今天所发生的事。太奇怪了,下午的时候我莫名其妙地受雇于人,而且,至今我都还不知道我真正的雇主是谁。还有这支考察队,我敢肯定,这支考察队绝对不只是为了到热带丛林里去进行考古活动它的组成成员更是令我困惑不解,如果说带上电子工程师是为了要进行通讯联络和对样品进行分析,那么那个中国人究竟是干什么的?还有为什么他们要乘坐这艘毫不起眼的货轮在半夜里悄悄起航,而所有的东西又都是由集装箱装着的,长期的特工生涯使我对任何细节都产生怀疑。
   我得起身查看一下这里面的东西,看是否能够发现一点端倪,床是用上好的阿拉斯加冷杉制成,台灯上面贴着旧金山本地的标记,柜子却是用的红杉,都是些市面上能够见到的普通物品。不是还有张清单吗?我差点都忘记了,看看他们能够供给我些什么。
   我仔细一看,却让我大吃一惊,上面所列的物品都是集中了当代科技之精华,像普通的卫星通讯设备之类就不必说了,探测范围方圆200米的激光雷达是市面根本见不到的东西,能识别目标并能自动开火的轻型激光器是我当特工之时见到的内部资料上的正研究物品,还有一块手表,却有数种功能,既能作全球卫星定位之用。还能够发射出麻醉的烟雾。另外单子上还列着数种稀奇古怪却又非常实用的小玩意。我按照单子上的提示找到了在集装箱角落里的几个大的金属箱子,当我打开时我注意到它上面贴着“美国艺术品进出口公司”的封条。这是一个什么公司?事实上我的感觉是这个考察队由有很大背景的一个集团而不是这样一个小公司支持着,或许是美国国防和秘密项目,看来此行的的确确是凶多吉少,但我却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认钱。
   为了尽快熟悉船上的环境,我换了身衣服,配戴上一个灵敏的定位微声搜集耳塞,据资料介绍这玩意能听到30米内无声枪的击针声,如果是足够安静的话它甚至能听到隐藏在角落中的人的呼吸声。还有一个红外搜索眼镜,它能采用液晶原理将探测到的红外影像显示到镜片上,来到甲板上后,我发现轮船早已启航,繁华的旧金山早已见不到了,黑黑的乌云正在天空上翻滚,耳边只有浪花拍打船舷的声音。
   甲板上空无一人,只有堆积得象山一样的集装箱。我沿着船舷的走廊来到了船尾,正要向尾甲板拐弯时我从戴着的眼镜中看到舷梯后一个模糊的红外影像,那是一个人,我摸出无声枪,悄悄的走上去,快到眼前时那人似乎发现了我,他端着枪从舷梯后转出来,低声喝问:“什么人?”我答到:“我是伊万诺夫先生。”那人仔细观察了我之后道声“对不起”然后回到了原位。我不由惊叹起船上的保卫之严密,既然这样,他们为什么需要我呢?
   船上四处都有警卫,巡查之后我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住处。
   船在海上航行的时候我几乎没有什么事可做,除了熟悉各种他们所提供的设备外,我就是去了解将要和我一起进行这次“危险之旅”的其他人,除了那个我一次也没见着整天关在舱里的捉摸不透的中国人外,其他人相对来说都要易于接近些。
   一路上都太平无事,三天后的晚上,我们到达了圣何塞港,船一靠岸后就开始卸货。在粗大的探照灯的光束中,高大的塔吊吊着巨大的集装箱在空中晃来晃去,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一切,在这种乱糟糟的情况下下手是最容易的了。
   突然,我只听见头顶上方的“嘣”地一声巨响,我就地猛地一滚,一个巨大的集装箱从上面掉下,在船舷上一弹,把栏杆的甲板砸出一个巨大的坑之后掉到海里。好险!离我刚才站的地方就差一点,头儿从船下看见后通过步话机问:“发生什么事?”我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仅仅是一个集装箱没挂牢而已。幸好不是刚挂起来就掉下来,否则我们的设备就会被砸坏。”事后我检查了起吊的钢绳,没什么问题,那么问题就出在集装箱的吊钩上了,可惜整个箱子都掉进海里,“来得真快呀!”我暗暗地想。
   货全卸在码头上之后,装着我们全部设备的几个集装箱被另外装在六辆大的平板拖车上,卡车在黎明的晨曦中驰出了港口。
   傍晚时分,我们到达了路上一个小镇,“今晚我们将在这过夜,明天继续前进”头儿宣布。
   继续前进就得靠我们自己的双脚了,黎明前,在我们晚上找到的七八个愿意帮助我们在考察过程中搬运设备的当地人帮助下,我们卸下所有的设备上路了,而装在马路上奔向目的地的卡车上不过是几只集装箱的空壳罢了。
  
  
第二章

   今天是我们进入热带丛林的第一天,虽然我们的考察队里有着各方面的考家,但我们对于热带丛林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幸亏我们找到了一个好向导,他叫扎巴。他是一个有着深棕色皮肤和黑黑的眼睛的棒小伙,要不是他要回他自己的部落──拉约部落去探望他的祖父我们还雇不到像他那样熟悉热带的动植物还有风俗习惯各异的部落向导。他告诉我们丛林的大动物例如鳄鱼、美洲狮,还有巨蟒等并不可怕,只要你不去惹火了它们,可怕的是能在瞬间吞噬掉人的沼泽,他还嘱咐我们万一不心心掉入之后千万不可用力,要横躺着并尽量大声呼救。丛林中的野蜂、卒卒蝇、箭蛙,还有各种各样的毒蚊则是能置人于死地的。那些各部落的土人更是千万不要随便去招惹,他们带箭头上涂有见血封喉的毒液的吹管在丛林中神出鬼没,更可怕的则是巫术和咒语,恶毒的咒语不光象毒箭一样给人造成肉体上的痛苦,更从精神上折磨人的意志,直到死去,我们也曾经听说过有关杀人咒语的种种传闻,可是仍对它抱之一笑,就凭几句诅咒就能杀人那不太简单了。
   丛林中的旅行的确比我想象的困难得多,为了避免丛林中的小虫钻入我们的裤脚,我们得把它扎进又大又笨重的皮靴,领口,袖口也扎得个密不透风,手上脸上还要涂上防蚊油,在这闷热的雨林中,走上不到十分钟所有的人就都大汗淋漓了,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令我奇怪的是那些我们雇佣来为我们搬运设备的当地人,他们的身体仅用不多的布片遮挡必要的部位,他们黝黑的皮肤闪着缎子一样的光泽,令我们大为惊讶的是难道他们不怕丛林中的毒蝇毒蚊?我们也曾问过我们的向导扎巴,为什么?他笑着回答说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蚊虫一般情况下不会咬到他们,即使咬到,他们还有祖传下来的灵丹妙药。
   第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傍晚时分,我们找到了一处略微开阔干燥的地方做为我们的宿营地。
   晚上是我最担心的时候,我并不是怕被跟上尾巴,我们从港口出发时虽然发生了那件小小的不愉快的事,可我相信没有人能够发现我们如此隐密的行动。我更担心的是丛林中的毒虫猛兽。虽然有红外警戒雷达,可是在地形复杂,高温湿润的环境中它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我只得把雷达的告警程序修改,降低它的精度,仅让它在有大动物和受到红外夜视仪探测时告警。
   吃过晚饭后,帐篷也支起来了,由于没什么要讨论的,所以饭后各自就都回各自的帐篷了。
   临睡前,我照规矩到他们的帐篷中巡查一遍,然后回到外面守夜。扎巴也陪着我。要是在以往我根本不屑于和这种人交谈,话说太多就容易失掉警惕性,可是在这人迹罕至的丛林中我大脑中以往时时刻刻紧绷的弦也松驰下来。他的的确确是一个风趣的小伙,丛林中的事从他的口中讲出来都是那么有趣。
   夜已经很深了,浓密的丛林中升起了一缕一缕的雾岚,使本来就黑黝黝的充满了神秘的丛林显得更加诡异,时不时还传来一两声不知名的鸟叫,听着更是让人毛骨悚然。“你睡哪儿?”我问扎巴。他说:“你先去睡吧,我比你熟悉丛林中的环境,我要睡的话我自己会上去。”说完他指了指我们头顶上肢干四伸的大树,这时我才发现其余的土著人全睡在上面。“这样安全得多,”他解释道“那好吧。”我想想也没什么危险可能会发生便答应了他。
   凌晨四点半,我被头儿一脚从睡梦中踢醒,“你这个蠢猪,我们花钱雇你来可不是让你在这里躺着睡大觉的。”我申辩说,“一切我都已布置好了,方圆三十米内的风吹草动都会让我惊醒。”“啪”,又是一个耳光,“该死的家伙,你的失误
   可能让我们大家在睡觉中把命送掉,假如你再这样,那么我要让你滚蛋。“说完他气呼呼地钻出了我的帐篷。我捂住火辣辣的脸,我想他不会让我滚蛋,在这密林里放弃我这么一个优秀的警卫至少会让考察队成功的概率降低百分之十五。
   起床后,我整理好我的帐篷,撤掉装在四周的报警器,收拾好行李,准备好迎接新的一天的艰难旅程。
   所有的人都收拾好以后,我们又出发了。
   第二天的路途比第一天困难得多。我们出发后不久就碰到了一个沼泽,更糟糕的是当我们发现的时候我们已经深入了沼泽的腹地,前面是纵横交错的巴巴苏(1)的树根盘旋而成的高低不平的难于穿越的地带,左右两侧都是隐藏在经年累月的树叶和底层植物腐败之后形成的散发着令人窒息气味的腐殖质沼泽,从外观上看它与铺着一层烂树叶但下面却是还算坚实的泥地毫无区别,但只要有人踩在上面,他将会发现他会不断地沉下去。怎么办,现在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先派人探探路看是否能够由这些纵横交错的树根上穿越过去?经过讨论大家一致决定先派人探探路,说不定树林后面并没有沼泽。
   “我去。”扎巴抢先答道,这个丛林中长大的孩子对丛林有一种格外的轻松之感。我们目送着他在纵横交错的树根上蹦跳着消失在密林深处。“原地休整。”头儿宣布说。
   “我试试能不能测到这个地区的详细地理状况。”布朗,那个矮小有着一团乱糟糟的头发看上去有点可笑的美国人说。在我们的帮助下,他在密密并且高大的像巨伞一样遮挡着天空的树丛中的一小块空地上架起了他的卫星天线,同卫星接通以后,电脑显示出了红红绿绿的红外图像。“没办法,这些树木太茂密了,根本分辨不出地面状况。”他说,“等吧。”
   当所有的人都显得有点焦躁不安的时候,那个中国人仍旧像最初那样一直在打坐,我并不懂像寺庙中的和尚那样盘着腿双手像握着一个球那样放在腹部究竟有什么好处,据说是在练一门高深的中国功夫。整个考察队里所有的人在平时都非常繁忙,就只有他最轻松,而且除了必要的食宿设备以外,他任何器材都没带,我弄不懂考察队里要这种人来干什么。
   一个半小时后,扎巴回来了,老远我们就能听见他兴奋的“哟呵,哟呵。”的叫声。他蹦跳着来到了我们的跟前,“这片林子大约有两百多米,过去之后就没有沼泽了,我仔细地查看过了。这次你们得学学猴爬树了。”说完,他还学着做了一个猴的怪相,在焦急的等待之后他以此来调节一下气氛。
   所有能够背在身上的轻巧物品我们都已背在了身上,剩下的又大又笨重的铝金属提箱就只有靠我们雇来的几个土人了。
   穿越这片地带还算比较顺利,但穿越过程中发生了一件小小的插曲。一个提着大提箱的土人被一根横在空中的蔓藤挂了一下,提箱掉下,在一根粗大的树根上弹了一下之后掉到树根缝中,本来在这用刀在树和藤蔓开出的路上行走就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一不小心难免摔跤,可是在那个土人前面的万斯医生听见响声后回头看见了“啪”的一伸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那土人半天回不过神来。他还大声斥责土人赶快下去拾起来。在前面正用大砍刀开路的扎巴看见后连忙回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在弄清原委之后,他用我们所不懂的当地语安慰了那土人两句,下去把那提箱拾起,万斯医生打开后仔细地检查了箱子里的设备,看见各种仪器完好无损之后他才合上箱盖交还给那个土人,但他嘴里仍不住骂骂咧咧。整个队伍这才能继续前进。
   后面的路程相对来说顺利得多,又前进了一段之后艰辛的一天才算过去。茂密的丛林把落日的余辉分割成一缕一缕的,然后投影到粗大的树干上,斑斑点点的看上去有点像中国的窗花。天上的白云被阳光映得像火一样红,红得耀眼,真像那鲜红的血液。晚饭后,大家都回到各自的帐篷干着各自的事,头儿忙着和总部联络,可我还不知道我们的后台究竟是谁?万斯医生忙于研究白天的时候他捉到的两只典型的美洲蚊,分析它们的唾液究竟带着何种毒。布朗则利用卫星定位和立体地图记录下我们一天的行程,并且尽力通过种种已有的地图资料进行分析,争取能为明天找到一条捷径。欧文斯和麦克多少显得有点无事可做,还没到达目的地,他们没有需要分析的。那个中国人一定又在练他的中国气功,他每天的时间多花在练功上,我连话都很少听他说。前半夜是我最紧张的时候,有几只飞行的夜鸟闯入了我们营地四周的警戒网,我差一点就把全部的人都吵醒了。
   雨林中不愧是世界上湿度最大的地方,第二天一大早的浓雾使我们的出发时间推迟了两个小时,而且没走几步我们全都给树叶上的露珠把全身上下都打湿了, 穿着湿透的衣服和笨重的皮靴在丛林中行走比在蒸笼里差不了多少,我实在是不懂那些土人为什么敢在蚊虫肆虐的丛林中把皮肤暴露在外面。
   行至傍晚,当大家都拖着疲惫的身子盼望着能早一点宿营的时候,我听见队伍的前面传来“扑、扑”两声,多年的经验立即使我判断出这是无声手枪射出的子弹打在什么物体上的声音,“发生了什么事?”我一边询问一边上前去查看。“没什么,”扎巴答道。“我们打扰了一条正缠在树枝上的络罗马查库里(2)的美梦, 它‘咝咝’地吐着信子阻挡了我们的去路,麦克先生两枪把它结果了!当他熟练地解下仍旧紧紧缠在树枝上的蛇身,我看见那蛇头已给两枪打得稀烂。“今晚可有蛇肉吃了。”他高兴地说。
   除了躲避毒蚊的攻击和拖着疲乏的身子,还得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以免踩到隐藏在腐殖质下的毒蛇,在此以外的行进中,第四天中什么也没发生,只是晚上宿营的时候扎巴特别激动,明天就能够到达他的部落了,他就能够见到他多年不见的爷爷和父母了,我猜想他今晚一定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在瓜卡马约鸟(3)清脆的啼叫声中启程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老觉得不太对劲儿,我觉得我们的身后似乎老有一双窥视的眼睛。当我仔细地观察的时候除了纵横交错的树干和浓密的树叶我什么都发现不了。是什么人在跟踪我们,是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还是几天的平安日子使我的判断出现了错觉?无法确定,所以我并没有把这情况告诉头儿。
   午饭的时候,我决定弄个水落石出,我恶狠狠地打开红外热能搜索仪,要是真有人跟踪的话这下看你往哪儿跑。影像不是太清晰,隐隐约约地显示出一棵粗大的树干后似乎躲着一个人,这下你可跑不掉了,我发挥出了以往那种心狠手辣的作风,我安装好了电磁枪(4), 当我正在选择一个好的角度准备开火的时候我的举动引来了好奇的扎巴,他的罗(无此字)嗦能够让你无法专心致志地干你的事,我随口告诉他我正打算向一个老是跟踪着我们的人开火。“别。”他阻止了我,“说不定是我们部落的人,我去看看。”我只得告诉他那人躲的地方,还加上我发现不对劲儿就会开火,我可不愿失去一个好向导。
   果然是扎巴部落里的人,当他带着一个像他一样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想要不是他刚才扑向扎巴并抱住他的动作太快此刻他身上早已穿了个透明窟窿躺倒在丛林中厚厚的树叶上了。扎巴向我们作了介绍完之后那个小伙子便回部落报信去了。
   傍晚时分,我们就到达了生养了扎巴的拉约部落。整个部落里的人几乎全部从各自的家中出来了。还未走进部落,老远我们就听到了拉约人用来欢迎客人的热情的鼓点声和欢快的歌声。小孩子是最按捺不住的,老早就从村子里跑了出来,尾随着我们行了不短的一程之后才到村里。进村后我们发现拉约部落有它自己的特点,不少的部落女性嘴唇上都穿着一个金色的小环,那定是已婚妇女的标志,她们身上穿着的是不知何种野兽的皮,面颊外侧用从红木(5) 提取的染料涂着像数个紧挨着的“八”字。男人们身上则都是一条短小的兽皮裙,身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纹身。他们的房屋是尖顶圆锥型的,由芦苇和树枝搭成的架子和覆盖在架子上的棕榈叶和茅草构成,来到村子中央,是一间比村里所有的房屋都大且漂亮的房屋,扎巴告诉我那是他们部落的“村房”。按惯例,晚上的舞会后族长会接见我们。
   这是我们自从进入丛林以来吃过的最丰盛的晚餐,开始上的是开胃的果品,有香蕉,鳄梨等等,然后是主食,是由木薯(6),卡米托果榄(7),腰果,英加豆(8)等的粉末加调料混合而成,饭后则又是消食的果类,我们一边品尝着美味的水果,一边在为“桑巴巴(9) ”伴奏的美妙动听的咚咚鼓声中欣赏着豪迈的土人奔放粗犷的舞蹈。
   当篝火已快燃尽,众人都已跳得尽兴之时,扎巴过来告诉我们说族长想要见我们。
   来到村房外,扎巴示意我们从正门进去之后就退开了,村里人一般不能在村房里随便进出的。当我们迈出第一脚踏在村房的木质木板上时我们所有人都感觉到一种肃穆。村房的中间烧着一大盆炭火,红红的火光映照在四壁上。族长坐在一张由丛林的藤蔓编织而成的高靠背椅上。一个面目狰狞的野猪头骨悬在椅子后上方的木板壁上,在火光的映照下,房中更增添了几分诡异。
   族长双手抱在胸前,然后略一低头表示问好后,他示意我们到他的跟前坐下,“年轻人,能告诉我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吗?”他直直地望着他面前地板上的头儿,我抬头仰望着他,他的脸上漾着一种神秘的笑意,双目中透露出一种特有的威慑力。这或许就是摄魂术的一种,在我早年所接受的特工训练中有一项就是反拷问术,其中就提到过印第安人的摄魂术,我却无论如何不明白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头儿显然也是一个来历不凡的人,“我们来研究玛雅的古文化遗迹。”或许是族长的功力不够深,头儿说的显然不是真话。“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好吧,你们是扎巴带来的,就是我们部落的朋友,恕我直言,你们的前途很凶险,小心阿兹特克人(10),我无能为力了。你们去找巫师吧,他会赐福给你们的。”
   从村房里出来,扎巴仍旧在外面等着我们,“族长说什么?”扎巴问道,“他说我们前途凶险,叫我们去求村里巫师赐福。”头儿答道。
   “不妙,真的不妙。族长的话一向很灵验,你们赶快跟着我走吧,巫师在村的东头,如果他肯帮肋你们,那就好了,我们部落的巫师法力非常大。”
   我们一行人来到了村头巫师的屋门前,扎巴高声叫巫师开门并说,“族长叫我带他们来求你赐福。”“吱呀。”一声,屋门开了,我们看见巫师坐在屋子中央的木质地板上,“你们坐下吧,扎巴退出去。”我们围坐在他面前的小桌旁后,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他是一个干瘪的老头,身上用各种颜料涂得花花绿绿的,鼻子上开了一个洞,穿着一个金环,双耳上也吊着两个沉沉的不知用什么材料做成的大耳坠,上面还刻着莫名其妙的图案,他的头发中插着几根帕乌希尔(11)的尾巴上的长毛。“你们都把手伸出来,放在水晶环的侧上方。”当他说这些的时候我不由得吓了一大跳,他的嘴唇一直是紧闭着的,可我刚才明明听见了清晰的说话声,真有点邪.所有的人都照着做了之后,他也伸出他的右手,到球的正上面, 四周响起了轻微的叽哩咕噜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念经,可是我却发现不了声音是从何方发出的,忽然,水晶球亮了起来,瞬时所有人的心都提得紧紧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水晶球里雾朦朦的,还什么都看不见。似乎一下清楚了一些,但转瞬又是白朦朦的一片。此时我仔细地观察着大家的神色,所有的人都是一片茫然,除了那个中国人和巫师。那个中国人神情凝重地也盯着那个水晶球,那个巫师则显得更为紧张,他脸上的肌肉也时不时地抽搐一下。忽然,他的双眼充满了惊恐,紧闭的双眼也一下子睁开,就在那一瞬间,水晶球“啪”地一声炸成了碎片,巫师也给吓得向后一滚。坐起来之后他望着水晶球的碎片呆呆出神,好一会儿才咆哮道,“滚,你们快滚,拿着这
   几个护身符快滚,带翅膀的东西将会给你们带来灾祸,哈、哈、哈……”在令我们毛骨悚然的狂笑声中他扔给我们几个护身符,然后把我们统统赶了出来。
   “他说什么?”扎巴关切地问,“没什么,或许是一点小麻烦。”头儿答道。就这样,大家各自怀着心中的闷葫芦回去睡下了。
   第二天,扎巴仍决定把我们送到离他们部落不远的科潘遗址后再回来,所以我们一大早就出发了。
   走在路上,我们都还想着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我提出了我的第一个困惑,“不张嘴怎么能够说话?”“他用的是腹语术,当他说话的时候他的小腹在动,由于被桌子挡住了,所以你们看不到。”那个姓张的中国气功师答道。接下来我们又谈到了那个神秘的水晶球,万斯医生不屑地说那是骗小孩子的玩意,或许他们在那藏着什么东西,所以用这种方法吓唬我们,使我们不敢前去。麦克先生却否定了他的观点。他一直致力于玛雅和各种民族文化的研究,他考证过的大量事实说明了世界上有很多种神秘的我们无法理解的现象,他举出了百慕大三角的例子。至今仍旧没能找到一个完整的答案。任何事情,在你没有把它真正弄清楚以前不应妄下断言。“我才不会戴着这破玩意呢。”万斯晃动着手中的护身符说。“趁早上休息的时候我已对它进行了分析。这块小小的骨片是人小臂上的尺骨,被切割研磨而成,而这些穿在牛筋上的细管则是人的手指骨,那小骨片上涂的是火鸡的血,凝固的血把两根火鸡毛的顶端部分牢牢地粘在了上面,这些破烂玩意串在一起我不知道能够避得了什么邪!”万斯医生说道。
   “你们不要吵了。”那个很少说话的中国人又开了口。“我劝你还是把它戴上,万斯医生,这方面的东西你根本就不懂。想知道那水晶球为什么会炸裂吗?它是受不了外界的巨大压力。当他把手放在水晶球的上空之时他通过水晶球发出了肉眼看不见的气,这和我们中国的气功极为相似。这种气或许是一种电磁波,或许是离子波,这种波是通过长期的训练,使人的意识能在宇宙空间和时空的振荡之中能够自由的穿行,时空层次本来就是一个十分复杂的东西,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实际上是一个很不完善的理论,它刚刚涉及到复杂的时空理论的一点皮毛。打个浅显的比方,把我们所处的三维空间看成是一个封闭的空间面,它自我封闭而没有明显的边界,我们可以建立一个这样的模型,称作克莱因瓶(12)无论我们怎样运动都是在它的内部,除非我们能够克服空间的常规性,由意识产生的能量能够穿越时间和空间,所以种种世界上曾有过详细记载的意念致动,空间转移,预见未来并无虚假,只不过得由具有超能力的人在特殊的情况下才能做到。当他发功的时候,我看见了他身体四周和由水晶球向外发出的混沌(13)的光辉,但使我吃惊的是他的意念力受到了外界某种强大的力的干扰,这两种力相互抗争的结果是显然他被击败了,外界的能量产生的力把水晶球压得粉碎,虽然我还不能够肯定我们的对手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显然他们十分强大,只是我弄不懂他最后说的带翅膀的东西究竟指的是什么。说一句,欧文斯先生,你的那些设备或许能够观察到那种力。”
   “到了,到了。”走在前面的扎巴欢呼起来。透过丛林茂密的枝叶,我们也隐约看到了露在树木顶端的一个尖尖的塔顶。“我们得回去了。”当地的所有人都相信神在里面沉睡,一旦惊醒了沉睡的神,神将会驾着会喷火的天车射出火热的利箭把大地烤焦(14)。“那好吧,五天之后你来此地接我们,有什么情况用这个联系”头儿给了他一个通讯器,并告诉了他使用方法。
  
  
第三章

   当我们迈出丛林,第一眼看见那神秘而古老的遗址全貌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不由得被他那巍峨的气势所震撼了。
   遗址的中心是一座高大的金字塔,塔的四周围绕着六座庙宇,各建筑之间铺着大量的石板,连接成了一条条的道路,在经历了经年累月的风吹日晒之后,它像是一个饱经沧桑岁月的老人,默默无言地仡立在这密林深处作为玛雅文明走上几度繁荣,几度衰败的见证。
   “明天开始工作,今天先准备好仪器。”头儿宣布。
   我们一行人又抬又扛,好不容易才把沉重的仪器搬到了靠近遗址中央的一座庙宇旁,为了预防万一,在未经医生对庙内的环境测定之前我们是不敢随随便便的就进去的,我们在它旁边搭起了帐蓬。
   今晚我可有得忙了,趁天未黑尽之前,我用红外探测器在整个遗址上布置了一个探测网,然后又在庙宇顶上架上了红外摄像机,为防万一我还安装了两架带识别装置的激光枪,一切都安排好以后,我才回到帐蓬中打开了整个系统。
   还未坐稳,头儿召集大家到他的帐蓬里面开工作会议。
   所有人都到齐之后,头儿开始安排了,“明天一早,万斯,由你开始,要在尽快的时间内将整个遗址范围内的气体成份分析出来,还有放射性测量。另外对所在建筑的外表面和内表面的细菌类型进行测定,所有未经测定的物品一律不许碰。”当队长说话的时候我小声问万斯干嘛那么复杂。他说:”这是防止传染上疾病的唯一方法。知道发掘图坦卡门(15)陵墓的考察队的悲剧吗?据说是因为受到刻于墓穴入口处的“死的奥斯里斯的使者亚奴比斯(16)将会用死亡的翅膀接触侵扰幼王安眠的人”这句毒咒诅咒使该考察队的人在数年之内接二连三地死得干干净净。有些死亡事情似乎是意外,有些却显得非常神秘。第一位牺牲者,考察队的队长卡纳邦爵士(17)就是死于痛苦的折磨之中,死前高叫着法老的名字。其实他的死亡只不过是感染了法老陵墓中的古老病毒。事后,我们运用最新的科技手段对墓穴内进行了分析,我们发现在法老的木乃伊上存在着一种奇怪的病毒,这种病毒非常奇特,它的大小只有我们常见的病毒的1%左右,在通常状况下,它显现出非生物的晶体排列,但一旦它进入人体,受到活体生物细胞的激活,它将会顺着流动的血液浸入人的大脑,破坏掉大脑中的神经元(18),使人丧失行动和思维能力而处于一种昏睡状态,
   直至死亡。我们可不想步他们的后尘。”
   我们在下面小声的交谈被队长听到了,他说:“别讲话,注意听我的安排。”“万斯医生检查的同时请欧文斯先生协助布朗先生对遗址中建筑的内部进行扫描,然后尽快拿出各建筑的立体结构图。总体分析完成后最后的工作主要由麦克先生和欧文斯先生负责,麦克先生负责把各种文字图案、艺术品进行分类整理,欧文斯先生负责对颜料、艺术品的制造材料进行分析,所有的工作在五天内完成之后我们立即出发去蒂卡儿。各位都明白了吧。还有没有什么疑问,没有就散会。”
   在科潘的第一个夜晚在平静中过去了。我们在霞光中迎来了在这的第一个清晨。霞光映照在高大的庙宇上,像是镀上一层金粉,显得分外美丽。
   起床之后,所有人都开始为一天的繁忙工作做准备。首先是检查各自的通讯设备,这玩意是所有人能够及时联系的保证。然后我协助万斯医生穿上了防护服,这种用凯夫拉(19)制成的衣服在方面都有优异的性能,然后我帮助他戴上手套,安装好头套,所有装备都安装好之后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在外空作业的太空人。目送他进入庙门以后,我又去胁助布朗四处安装他的扫描仪。我们在整个遗址内利用激光定位器星罗棋布地安装了数十个接收器,扫描仪的心脏α粒子发射器被我们安装在了整个跨越的最低处。打开电脑后,我看见我们安装的接收器就像围棋盘上的棋子一样落在纵横基准的交点上。“这样可以大大简化我们的工作量,”布朗告诉我。“这玩意就和χ射线机差不多,只不过我们是用了质量更大的α粒子作发射源,这样向四周发射的粒子穿透物体以后的速度和数量被接收器陈列接收并传送过来,我们只要用一系列的方程式把它解出来,就可以画出被扫描物体的全息图。只不过它的运算量太大,我得把数据传回总部,由他们的超巨型计算机处理后再把结果传送回来。估计得等到今天晚上了。”他说的基本原理我都懂,但一涉及到具体的计算我简直就是门外汉。见他没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了,我又去四周检查一下警报器是否在正常工作,顺便看一看其他人的工作进展得怎么样。
   头儿和那个中国人在中央的金字塔的顶上,麦克正在塔的脚下研究那个塔,我走过去,问他有什么发现没有。他首先是对玛雅人的文化发展到如此先进的地步表示出极大的惊异。他举了一个例子。“就拿这个塔来说吧,它分九层,塔的四周各有九十一级台阶,所有的台阶加上顶层正好表明一年为三百六十五天,塔的用料考究,误差极小。”他一边说一边和我信步拾阶而上。来到塔顶,我们看见头儿正在观察一块立在塔顶的3米高,5米宽的大石碑(20)。而那个中国人正盘膝坐在塔顶的正中央我真弄不懂他到这塔顶来打什么坐?麦克见到那碑后,眼中大放异彩。他快步走上前去仔细地观察着碑上的每一幅图案,我对这玩意不太懂。我只注意到碑上的图案分布在两侧,上下分列三排,门中央的图案却令我大惑不解。最上方画着的似乎是一个人,正从天而降,下面则是跪着一大群人,正对着上方顶礼膜拜。我问麦克这是什么意思,他头也没回地说,他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古老的传说吧。然后,他继续研究碑上的图案。四周的某些图案则更为奇怪。上面画着一只兔子和一只狗,两者的身上都是点着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点,看上去并不是由多年的风吹雨打所形成的,碑上神秘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看来只有记录下,以留待以后慢慢考证。
   整个遗址里令人惊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四周都是精美的图案,栩栩如生的石雕,但我没料到令人惊讶的还在后面。
   所有的人忙着干各自的工作直到傍晚。夜幕降临之后就不像前几天那样轻松,得对一天下来所搜索到的各种数据进行分析,还得研究大量的图案和采集到的样品。
   各自手中的工作完成以后,就是汇聚到一起的工作总结。
   万斯医生理所当然地打头阵,他在报告中详细地列举出了未封闭建筑物内部的气体成份,辐射剂量,以及各种物品表面的细菌类型、数量,总体上说,所有未封闭的建筑对于我们都是安全的,最后,他一再告诫,任何封闭的建筑和器物,甚至一个小瓶,在未经过他的检查以前都千万不能随意打开。
   接下来是欧文斯先生,在他对各种允许接触的材料分析之后没有什么大发现,只是他偶然发现了紧嵌在石缝中的一个指环。这使他感到特别惊讶,他从样品袋里面给我倒出了一个金光闪闪的指环。我们拿在手中互相传看,“这外面的一层是镀的金吧?”麦克发问道,“这一定是一种妇女所佩戴的装饰物。”欧文斯说,“你猜对了,外面这一层金的确是采用一种古老的方法镀上去的,你们再猜一猜,它里面是什么?”他又出了一个谜。“一定是铁。”麦克拿在手里掂了一掂。“又猜对了,里面的确是铁,但不是一般的铁,里面是无错位铁(21),当我想要用χ射线衍射机研究它的镀层时,我偶然发现了这个令人惊奇的问题。试想人类在20世纪末能够成功地进行空间飞行后才在太空站里的微量重力环境下发现的晶体生长技术的成果怎么可能出现在古老的玛雅遗址中,而且它显然不会是现代人掏打火机时不小心从口袋中滑落出来的。”
   “和我一样,我发现令人费解的东西更多,你们看。”麦克说着就把白天我所见到的石碑上的图案用全息投影机投了出来。“中间的这幅画是一大群人正对天上降下来的一个神,正在顶礼膜拜,我们知道神显然是不存在的,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我们只能估计那是一种玛雅人第一次见到的现象,难道玛雅人真的接受过外来文明吗?还有这幅图,先生们,请看清楚。”他说着把其中的一幅小的图案放大,“这上面画着的是一只兔子和一只狗,开始我以为它只代表某种象征意义,因为在形似图案的玛雅象形文字中兔子代表月亮。可后来我发现不对,请看这张现代通过大型射电天文望远镜的观测所绘出的星图,在我们所处的的这个位置,在冬季的九至十一时能够看到这样两个星座,它们就是大犬座和天兔座,各位清注意,当我们把当代的星图重合上去之后我们会发现那些所谓的斑点代表的是一颗星,这或许不会使人感到很奇怪。关键在这,请注意,大犬颈部的天狼星,近代我们才通过大型射电天文望远镜发现它有一颗伴星。而石碑上的这张图却明确地标出了它的所在,古时的玛雅人难道凭借肉眼就能够发现现代用非光学原理的超级天文望远镜才能发现的星吗?玛雅文明史上神秘的东西太多了。”
   “今天对整个遗址的扫描结果已经出来,图像已经传送过来了。各位请看,这是整个遗址结构的全息图,各庙宇都是座西朝东,金字塔上石碑却是朝东,这说明古老的玛雅人有种对太阳的崇拜。各建筑的内部结构都如我们目前所看的样子,但是金字塔的内部却是空的(22),各位请看,这是塔两面的阶梯,阶梯后面是空的,由一个通道通向塔的中心,通道里似乎还有九个塑像,塔的中心似乎是一个墓室,穿过这最后一道门就能够进入墓室内了。由于扫描的精度不可能达到很高,所以室内究竟有些什么东西只有进入进行进一步的发掘后才能知道。”
   “好吧。今天大家也都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接下来的几天先对能够进入的建筑考证,最后我们再考察金字塔内的墓穴。”头儿说。
   后两天,所有的人都忙着收集、分类、整理的工作,在到达潘科的第四天下午,头儿决定进入金字塔内的墓穴。几天来不知干了些什么,对整个考察过程一直没有发表过异议的那个中国人坚决反对,“里面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假如我们不顾一切随随便便就打开墓穴一定会惊动沉睡中的墓穴守护人,他或许并不是传说中虚无缥缈的神,你们不要忘记那个巫师对我们的忠告。”
   头儿对他的警告不屑一顾,我们有好此先进的设备,难道还相信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传说?你别管了,我自会处理。然后他带着我们一行人炸开了金字塔的阶梯,烟雾消散之后,仍旧是医生先打头阵,对通道里的各项分析很快出来了──安全。“进入。”队长命令道。
   高效能的手提灯把狭窄的通道照得透亮,我们向前走了不几步就发现立在通道两侧的八个泥塑的祭司,在进入墓穴的门前还有一个,“九个,”麦克自言自语地说。“他们一定代表九位黑暗之神,守卫着陵墓。”在进行完扫描之后,队长下令把立在门前的那个挪到一旁,所有人来到墓穴的门前。
   这是一扇宽一米五左右,高两米左右的一扇石门,门楣上刻着一个双目紧闭的狼头人身、双翅张开的人形,雕工之精以至于当我们第一眼看见之时感到他似乎随时有可能向我们扑来。门上还刻着两幅奇怪的图案。由许多小圆点组成。先摄下来,回到外面之后让张先生看一看他也许懂。“轮到你了,万斯。”麦克对正站在他身后观察着门上图案的万斯说,“我得先测一下它的厚度。”万斯手里拿着一个扫描器,测量完之后他仔细地校准好样品采集器探头上发出的激光的功率,射出的激光恰能够打穿石门。“安全,让我们再看一看里面有些什么东西。”他一边说,一边操纵探头向里面移动,反馈回来的影像直接显示在电脑屏幕上。“没错,中间是个巨棺,四周都是一些陪葬品。”“切割开门,我们只有进去才能弄清楚石棺里面究竟是什么。”
   激光枪里射出的细细的激光束沿着门框绕了一圈,为了避免门倒向里面砸坏东西,我们利用吸盘使门向外倒。
   当我们把棺盖推开之时,我们所有的人都惊呆了,里面摆放着的不仅仅是一具木乃伊,更是一件美妙绝伦的艺术品。他的脖子、胸部、手腕和脚上分别佩戴着玉石制成的项链、串珠、指环等饰品。更奇妙的是木乃伊的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水晶造成的人头,它的眼珠是两颗硕大的红宝石,整个头部雕刻精美,当我们手中的灯发出的光照到它上面时,由于多次折射和反射造成了一种栩栩如生的效果。整个遗址内最精美的艺术品恐怕就是这件了。“带走。”队长命令道。万斯在做完必要的检查之后用一个不透气的塑料口袋套上去并放进了我们带来的提箱。
   “今天到此为此,明天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当我最后一个走出墓穴门通过那几个排在通道两边的塑像之时我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一双注视的眼睛,看得我背梁脊上直冒凉气。我猛一回头,只看见黑洞洞的墓穴,我不由想到了古老的咒语,赶忙小跑几步赶上了他们。
   晚上总结的时候,麦克拿出下午在墓门上摄到的那两幅图案,张一看见就说:“这是中国古代遗留下来的河图和洛书(23),你们在哪儿发现的?”“墓穴的门口。”“什么?”听了这句话后张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河图和洛书是中国上古遗留下来的未解之谜,怎么会出现在公元九世纪玛雅人的墓穴中?这两幅图代表了一种文化,可以用一句话来阐述这种文化(24):太极既分,两仪立也。阳上交于阴,阴下交于阳,四象生矣。阳交于阴,阴交于阳,而生天之四象,刚交于柔,柔交于刚,而生地之四象,于是八卦成矣,八卦相错,然后万物生焉。是故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八分为十六,十六分为三十二,三十二分为六十四,故分阴分阳选用柔刚,故易六位而成章也。这就是说,从河洛图可以推出这些东西,而这些东西又包含着宇宙中最基本也是最深奥的东西,从它我们能够推出二进制,它是能够被用于占星术对星位的运算,或许还用于推算我们目前还不太了解的时空层次等等复杂的东西。从它我们似乎能够得出中国古文化与玛雅文化同出一辙的结论。果真是这样的话整个人类的历史都会因此而改观!”他的一番解说弄得到所有的人都如同坠入云里雾里。或许说的是真的吧,我感到这次的考察越来越神秘,我只希望它能够尽快地结束。
   当天晚上,报警器把我惊醒了数次,有几次激光枪打下了两只从遗址上空掠过的夜鸟,另外几次则是莫名其妙地开火,我仔细地搜查了一遍却什么也没发现。
   第二天我们尽快地结束了对科潘的考察,头儿说我们立即向下一个目标进发。
  
第四章

   同扎巴汇合后我们找到了利用卫星传送的地图顺利地找到了内伊尼亚河,乘着橡皮艇在河面上逆流而上,这比在浑身被汗湿透,拖着疲倦的身子穿越根本就没有路的丛林轻松多了。
   这天,当我们正驾驶着充气橡皮艇在河面上逆流而上之时,坐在第一艘艇上的扎巴忽然叫道:“快停船,快停船。”三艘橡皮艇立即掉头,靠在了岸边,“发生什么事?”我们异口同声的问道:“你们看,河边有一条森蚺(25)正在沿河向前游去。森蚺正游去的方向上水底潜着一条眼镜鳄(26),等着瞧吧,这一下可有一场好戏看了。”扎巴说,我们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看这出好戏。
   森蚺显然没有发现潜在的危险,正不紧不慢地向前游动着。忽然,随着“哗拉”地一声巨响,一头足有四米长的鳄鱼从水下冒了出来,它用它那粗壮有力的大尾巴猛地一下抽向森蚺的头部,林蚺一下子被打得飞出四五米远,林蚺一下被这忽然的袭击打懵了,但它立即回过神来,拖着那长长的身子恶狠狠地扑上去,把眼镜鳄缠得象铁桶一般,眼镜鳄也不甘示弱,扭头一口咬住了森蚺象水桶一样粗的身子,这下两者都没有占到大便宜,眼镜鳄拖着森蚺在水里剧烈地翻滚着,激起了巨大的浪花,这样僵持了半个小时,两个庞然大物都累得筋疲力尽之后一起沉入了河底。
   “我们可以出发了。”扎巴说,“要是刚才我们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其中任何一个家伙,那么我们一定难逃翻船的噩运。船驰过了刚才曾发生过剧烈搏斗的地方,我回忆着刚才的情景,不由一阵后怕。
   橡皮艇一路行驶下去,在这虽说狭窄但比潮湿闷热的林中舒适得多的艇上所有人都感到难挡连日来的疲劳的袭击,除了舵手以外一个个都昏沉沉地躺在艇上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夜晚又到来了,我们把艇系在河边的树干上在河岸略微干燥的地方宿了营。晚上的警戒仍不敢松弛,我像以往一样布置好各种警戒设备,然后和扎巴聊上了天。
   夜已很深了,黑黢黢的林子中时不时传来一两个动物的叫声,我也有点迷迷糊糊了。黑暗中,一个正向我走来的黑乎乎的人影把我惊醒,“谁?”我猛地拨出了腰间的手枪。“是我。”黑影答道。“是张先生呀,吓我一跳,都这么晚了你还到这来干什么?”“他们已经被我们惊动了,我担心晚上出什么意外,所以来看看。”他这一答,我反而更加糊涂了,“谁?你是说什么人被我们惊动了?”“陵墓的守护者,但显然不会是亚奴比斯,或许族长叫我们小心的何兹特克人, 握说他们守卫着古老的陵墓。”“你怎么知道的?”我觉得更加奇怪了。“他们已经发出了咒语,我能够感觉得到,幸亏巫师给了我们这个,他指了指脖子上挂着的护身符,他们一定还会派出杀手前来的。”“放心吧,我们有这个呢,我指了我身边的报警监视器。”“没用的,他们精通神秘的巫术,现代高新的科学技术有的时候对这些古老神秘的巫术起不了多大作用,就象你这个玩意就不一定能够起作用。”他指了指我身边的监视器。“你去睡吧,我来守一会。”“有什么事立即叫我,我还是放心不下。”半夜里我醒来一次,我发现他正在打坐,我悄悄走上前去准备检查一下监视器,还没走近他的身边,他倒先口叫我不用操心。躺在帐蓬里,我一直奇怪离那么远他怎么会知道是我?
   我们在内伊尼亚河上的航行还算顺利,由于是逆流而上,速度比我们预计的要慢,四头之后,我们的橡皮艇进入了狭窄的河道,倒在水中的树干是越来越多,我们得时时提防这些半露出水面的树干划破我们的橡皮艇。河岸两边的树枝也纵横交错地伸展在河面上妨碍我们的前进,行至最后,再也没有能够通过橡皮艇的空间了,我们把橡皮艇的气放掉,折叠的打成了包,然后沿着河岸继续步行前进。
   这一段路程和我们最开始的那一段没有多大区别,一路上仍需步步留意的毒蛇和致人死命的沼泽等等,我们在那些土著人用砍刀开出的路途上艰难地行走着。
   走着走着,前面开始的几个土著人忽然停住了,然后齐齐地跪在地上,口中还不住地念叨着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头儿艰难地来到队伍的最前面询问那几个土人,没有人回答他,所有的土人朝着前方一个劲的跪拜,顺他们跪拜的方向,我们看见在一棵树枝上吊着一个由蛇皮扎成一束的几支羽毛。“这是一种警告。”对玛雅文化深有研究的麦克解释说。“起来,都给我起来,不就是几支羽毛嘛!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快点起来,给我们开路。”在头儿的严厉威逼下那几个土人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却打死也不愿意走挂着羽毛的那个方向。没有办法,我们只得绕了一个大圈子,把那儿绕了过去。当天午休之后,我们就发现少了一个土著人。
   当天晚上宿营后,头儿警告我要注意剩余的其他几个土人,小心他们趁夜色悄悄溜掉,那我们只得自己扛那些沉重的提箱。半夜时分,我从监视器上果然发现了那几人土人鬼鬼崇崇地向外溜,我索性关掉自动激光枪,前途本已够凶险,何必要拉上这些善良的土人前去送死,大不了明天头儿发现后一顿臭骂。
   第二天一早,就发现除了扎巴,其余的土著人溜得一个不剩。头儿果然把我臭骂了一顿,幸运的是我们又前进了不太长的一段路程后就来到了拉克拉马河能够行船的航道,这下又省事多了。
   希望以后的路上再也不要发生什么事了,我在心中暗自祈祷着。
   橡皮艇顺流而下可快得多了,一路上的河段是越行越宽,所有人的心中都轻松了不少。
   这天中午时分,当我们打算下船上岸休息半个小时的时候,扎巴似乎发现了什么,他叫我人不要停船,加速向前开。“又发生什么事?”我问道。“这条河段里似乎有食人鱼(27)。”扎巴一边观察一边说,“你们看,这条河段特别安静,水里不见有鱼儿漂上来,就连岸边也不见饮水的动物。”说着,他折了一段伸展在空中的树技扔进河里。从快速向前行驶的艇上我们远远看见树技掉进河里后立即有一群鱼蜂涌而至,要是我们自己掉进河里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又一天过去了,晚上我们仍旧是在河岸旁宿营,由于离岸较近的地方太潮湿,土质太软,今晚我们的营地扎在离河岸略微远一点的地方,艇上仅留下了一些不太重要的设备,为安全起见,我在艇上安装上了报警器。
   当天晚上发生的事令我深深地后悔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侥兴心理,晚上当艇上的报警器发出告警后我心里一沉,糟糕,出事了,当我立即唤醒其他人并匆忙赶到岸边时,我发现一条橡皮艇失踪了。我甚至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干的,事后的检查发现仅仅是丢掉了备用的电源和一些医疗设备,为此我得到的惩罚是几个重重的耳光。
   顺流而下果真相当快。三天之后,我们已经来到佩腾低地的预定登陆处,为了行动的方便,我们抛弃掉橡皮艇等一切不必要的设备,轻装前进。
   “它一定是在蒂卡儿了。”当我走在头儿身后时,我听见他自言自语地说道。
   当我蹲下系我被树枝挂松开的皮鞋带的时候,我没料到我差点因此而送掉了性命。“小心!”在我还未来得及反应的瞬间,我被张一下扑倒在又湿又臭的烂树叶堆上。我一抬头,发现一支箭正钉在前方的树干上,箭尾仍不停地微微颤动“什么人?”其余的人都拨出身边的枪对着箭来的方向一通猛射。“没事了,起来吧!”扎巴对我说。我一使劲,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我受伤了。”我说。“扎巴小心翼翼地把我的身子翻过来,然后解开我的衣服,我看见了我腹部那个被埋在树叶中的树技划开的一条一指来长的伤口。看完我的伤势后扎巴小心翼翼地拔下插在树干上的那支箭,拿到眼前看了看,又放到鼻子跟前嗅了嗅,“你真幸运,”他说“要是插在你身上,你就没命了。这上面涂着的是箭蛙(28)之毒,而且是沾在火上烤出的箭蛙皮肤上的毒液,比之活箭蛙之毒又胜一筹。”听见扎巴所说的话,我看见麦克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抽搐,眼光中透露出的是无尽的恐惧之情,医生来到我的跟前检查我的伤势,“伤口倒是无大碍,可我现在手里没有任何药品和医疗器械。”“你们别担心,我有办法,你们得在这等一会儿了。”扎巴说完后就钻进了林子里。
   我在痛苦中挨了好长时间扎巴才带着一身的野草藤曼从林子中钻出来,他左手里拿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草,右手托着一个宝塔状的泥堆,“快点,把这叶子捣烂后吃下去。”他带着命令的口气,“这是什么?”我问道,“这是曼陀罗,能够起麻醉作用。”等了一会儿后,他用手轻按我的伤口问:“还有感觉吗?”我回答道:“还有感觉,只不过没有那么痛了。”“这就对了。”他说完后就开始处理我的伤口,处理完之后他把另一只手中的那个泥塔打开了一个缺口,我惊奇地看着从里面爬出的是一只只个头不大,黑色发亮的蚂蚁。“帮我一下。”在万斯的协助下,他把一只只蚂蚁凑到伤口上,那些蚂蚁一碰到伤口就把被树枝撕裂的皮肉一一咬合,然后他用剪刀把蚂蚁的身子剪下,这样我的伤口就用这些蚂蚁缝合了,好在离蒂卡儿已不太远了,我一路咬牙坚持下来。
   傍晚时分,就在我们打算宿营之前,又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料不到的事。
   在我们准备宿营之前,一只死的鸡被扔在了我们前进的路途上,鸡头已被斩掉,四周还用一条枯藤围成了一圈。“这是白咒。”扎巴和麦克见到后同时叫出了声。那一瞬间我发现麦克的瞳孔放大了好几倍,浑身也不由自主地颤抖不已。“我也得走了。根据古老的传说,受到此咒的人必死无疑。假如你们执意还要前行的话,一定要当心,尽快完成工作之后离开这是非之地并请求巫术高明的巫师破此咒语或许能够有一线生机。就此别过,多保重。”扎巴离别后,所有的人都被这不祥的预示搞得忧心忡忡,麦克更是几近于疯狂。宿营之时他就开始自言自语地念叨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晚上的时候他忽然冲出帐蓬,拔出手枪对着天空乱放,同时不住地高吼:“来吧,来吧,我要杀死你们。”“把他拉回来。”头儿吩咐。张先生和万斯等他的子弹打完后冲上去把他抱回了帐蓬。回到帐蓬之后他仍旧有点神智不清,好半天回过神来之后他说,“他一定会来找我们并杀死我们,我不干了,我要退出。”队长嘿嘿一声冷笑,“谁要来杀死我们,亚奴比斯吗?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底细。”说着他叫布朗打开电脑,从屏幕上面我们看见了沿我们走过的路途上布满了许多不断跳动的光点,每隔三秒种就出现一次。“当我们在科潘时,布朗偶然发现了这个,开始我不敢肯定是谁要来杀死我们,后来才知道是你。你们看,这个点闪动的频率和其余的不一样,三秒内它闪动了两次,还记得那条挂在树上的蛇吗?这个主意可真妙呀。发射器装在子弹里面,要不是我们还用得着你,你早已不能站在这和我们说话了。张先生已经感觉到,它就在这儿。明天我们就能见到它了。”头儿说这话时掩饰不住他的欣喜*
   当天晚上的守晚就由张代替我了。由于疼痛,当天晚上我一直是迷迷糊糊的,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我忽然被一阵凄厉地哭泣声(29)彻底惊醒,是谁在哭泣,难道我们面临的真是死亡吗?
  
  
第五章

   第二天的上午,我们就来到了蒂卡儿古城,和科潘遗址比起来,蒂卡儿古城则更加宏伟,更加壮观。从占地面积上估计它有数十平方公里,遗址内星网棋布的布满了数不清的宫殿、寺庙、石碑和金字塔。进入之后我们来不及对遗址内的各种建筑、艺术品进行仔细地考察,头儿带着我们直扑遗址中心最大的据说是一座叫做“库库尔坎(30)”的金字塔。在塔边扎营后,队长开始分配各自的任务。“布朗,你先代替伊万诺夫先生安装好红外探测器和激光枪,然后再着手准备对金字塔内部的扫描。欧文斯先生和万斯负责利用超声波探测仪尽快找到塔边最薄弱的部位,我们得快点进去。到于麦克嘛,你得跟着我仔细研究一下这塔四周的图案了。”
   由于我行动不便,因此被留下来清理设备,检查一下我们尚有多少能够用上的东西。张就在离我不远的金字塔的脚下,他仍旧是盘腿打坐了老半天之后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来。整个考察队中,我觉得只有他可信一点,我想了解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因此我问他:“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他想了老半天,说:“可以告诉你一点,我们是在寻找遗留下来的先进文明并试同之联络,其余的到了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发现了,发现了。”他们手持着扫描器在离我们最近的塔一边的阶梯前叫着,“轰”地一声,塔边封闭的入口处又被我们给炸开了,烟尘刚一散尽,头儿提着灯就往里冲,全然不顾安全操作程序。奇怪的是我们在通道内前进的过程中一直没发现像其它庙宇中有的守护神,最后我们来到了通道的尽头,更令我们奇怪的是尽头上没有任何的门,只有一面刻着图案在我们手中灯光下闪闪发光的墙壁。“欧文斯。”队长命令道。欧文斯小心翼翼地从身边的提箱中拿出一架电子显微镜,它底座下的吸盘可使显微镜能够吸在光滑的壁上直接操作。
   他双膝跪地,脸上时不时出现惊诧的表情。老半天才抬起头来说“我弄不清楚, 这好象是一种金属,我从未见过。从显微镜中看,它各方面的特性都比较好,我们先测一下这面墙有多厚,然后看激光能否把它打穿。”说完他从万斯手中接过超声波扫描仪,打开仪器开关,但是仪器什么都显示不出来。“它不可能是实心的吧。”欧文斯自语道。“拿激光枪来,大家退开一点,没准这玩意像镜子一样能够把激光反射回来。”他一按开关,一束绿绿的激光束射到了墙上,“可能有效果。”他兴奋地叫道。大家的这点兴奋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就变成了沮丧。在激光束的作用下那墙一点变化也看不出来。“加大功率。”头儿命令道。在最大功率下能量消耗惊人的快,不一会,激光束就黯淡下来,没电了。“怎么办?”欧文斯带着询问的目光抬头望头儿。“接上微声放大器,听一听是什么。”头儿想到了最后一招。“有反应!”当微声放大仪的信号采集头贴到墙上之后欧文斯叫起来,通过扬声器的放大,我们也能够听见一种奇怪的音乐。这种奇怪的音乐由3个音部组成,最高音部奏的是主题,其余两个音部是协奏。“有点像是卡农式(31)的协奏,你们听,它是一圈一圈循环的。我们听来似乎它的音调在不断增高,可实际上它从结尾又到原来的开头。”我感觉到了,这里面是多个时空交错而形成一种混沌状态,这种音乐或许就是对宇宙演化的一种诠释,宇宙从产生到灭亡,又从灭亡到产生,这样不断地进行着循环。这或许就是他们想要告诉我们的真理。”张解释说。“你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无法穿过这层墙壁。”万斯道。“不要以为你们有先进的科技就能够傲视一切,不要忘了,还有用现代的科技无法解释的神秘现象,还有比我们更加先进的科技。你们为什么不仔细地观察一下墙上的图案,那最上面是一幅大犬座星图,下面是河图和洛书,这里面包含着种种联系,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的语那河图和洛书一定是开门的机关,可是我们现在缺少钥匙,它或许是一种密码,或许是一种图案的组合。”头儿骂道:“说这么多有什么屁用!拍下来,晚上回去大家一起研究。”
   当天晚上,所有人都聚在一起一边等着内部的结果从总部传来,一边冥思苦想那些图案的意思。不多久,结果是传来了,可是半点用都没有,扫描器发出的射线根本就穿不透那种金属,我们只能够知道它是一个深埋在我们脚下足足有这个遗址一半大的圆盘状物体。“明天到遗址内四处去找一找,看是否能发现一些和那些图案有联系的图案,那些或许就是开门之匙。”张建议说。
   第二天一早,所有的人都被张从睡梦中叫醒,“快起来,我们被土著人包围了。”登上金字塔顶后,我们发现在激光的控制范围之外的的确确时不时露出个头戴羽毛,脸部被涂得花花绿绿的土人的身影。“怎么办?”大家你望我,我望你。“我们要死了,我早说过,我不干了,我要去向神祈祷。”麦克跪在地上语无伦次起来。“我要祈求神的保护。”在我们还未反应过来时,麦克一溜烟跑下了金字塔,向外狂奔,“这下他就死定了。”医生说,麦克跑出警戒线没几步脚步就开始踉跄起来,然后一头栽倒在地,再也不动了。
   突围是不可能的,在密林中我们很轻易地就能够被杀死,“向总部求援,叫他们派飞机过来接我们。布朗,赶快架上天线,我要向总部报告。”
   和总部很快就接通了,远远地,我只能看见队长激动地神情,最后他把话筒一挂,走过来。“那帮狗娘养的,说什么不能暴露我们的行动,要我们尽快地赶到伯利兹去,说到了那儿有人接应。接应个庇,老子能到那还用求援?这下怎么办?”头儿也开始沮丧起来。所有人中最沉着的还是张,他仍旧在冥思苦想着那两幅图案的意义。
   从中午开始,头儿和万斯、欧文、布朗他们就发疯一样拿着枪对着可疑的地方猛射,我由于受了伤,只能够痛苦地呆在帐蓬里等待着死神的来临,看来族长的话真的要应验了,带着翅膀的亚奴比斯就要带走我们了。我真的不想死,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该死的考察队,在这种死亡阴影的笼罩下我也快开始崩溃了。
   傍晚时分,头儿和其他人仍旧在疯狂地射击,张已经思考一天了,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忽然,自动警戒装置开始告警。连日的消耗电源已经用尽,备用电源上次已经遗失在河中。“得快去叫他们回来。假如我们退到塔中还能抵挡住一阵子。”我说,张跳起来叫道:“来不及了,电源已经用尽了,土人发现他们射出的箭不再会被激光击落后很快就会冲进来。”“咱们走吧。”张架起我退入了塔中。走的时候我顺手拿起了一个离子光栅,放在塔底通道的入口处,想来能够抵挡一阵子。
   “我们都快要死了,我想知道真相。”我对张说。“好吧,这事还得从一块神秘的石碑说起,美国国防部早在数年前就得到了它。但直到最近,才把它上面的文字破译。它上面记载着古老的战争中有一种据说在外星战争中使用过的神秘武器后来被遗留在地球上,玛雅人一直在守护着它。直到玛雅文明忽然消失,为了得到它,国防部秘密安排了这次考察,头儿是外籍的美国特工,其他人有的是特工,有的是受雇的,不过都非美国籍,我则是自愿参加的,一到关键时刻我会阻止他们得到这种毁灭性武器,可是现在似乎不用担心了,没有人能轻易提到它。”
   “那是什么?”当我们谈话时,谁都没注意到不知何时,地上多了两条白光透过的蛇形图案,随着夕阳西沉,两条蛇影缓缓向着墙上游动。“今天是不是九月二十三?”“对。”我答道。“哈哈,今天是秋分。当那两条蛇各自爬到河图洛书的中心时,把两个图案向中间推,门就会开了。”他说着走上两步,等待着蛇游上去。“你身后是什么?”我无意中一回头看见离张身后两米左右的半空中有一个绿油油的光球,正缓缓的向前飘动。他回头一看立即大惊失色。“这是所有的巫师集中了意念力来进攻了,快到我身后,等蛇游到中间后立即打开门进去。”说完就盘腿坐下,双目闭紧发起了功。那球停止了前进,飘浮在半空中。我看着那两条蛇影还在缓慢地爬动着,“快呀,快呀。”我不由自主地叫道,我不知道张还能坚持多久。
   终于,蛇游到了中心,我双手使劲儿用力一推,在我的推动下河洛图缓缓地向中间靠拢,融合到一起之后两幅图快速地旋转起来,最后竟形成了一幅太极图。“咝”地一声,那幅图从中缝裂开,露出了内部。“快过来。”我叫张,他坐在那一动也不动。我想上前去拉他,却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似乎有一堵看不见墙挡在他和我之间。我回头看,那刚刚打开的“门”已在缩小,似乎就要关闭。我只得跳了进去。
   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从门缝中最后看了一眼张先生,我深深地悔恨像我这们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他救。我宁可以我的性命去换他的……。
   回过头之后,我才注意到内部的情景,里面果然是混沌的空间,朦胧得像气一样的时空相互缠绕,看不清里面究竟有些什么。耳边飘荡着的仍是那调子。
   我鼓足勇气,迈了进去,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了。
   我看到了,我感觉到了宇宙的生成和消亡,我感觉到了时空的变换,我感觉到了生命从最低级的细胞不断进化,发展到高级后经历了一个轮回又一个轮回。我觉得我不是我,我是宇宙,我是时空,我是世间万物。
   当我醒来时只见繁星满天,我躺在塔顶上。过了多久了?袭击我们的土人都退了吗?我站起身,却惊奇的发现伤口不见了。不知现在是哪一个年代,但我知道,我将在此守护下,直到永远。
   (完)
   附:
   注(1)巴巴苏:一种棕榈树,树高20-30米,果实可榨取食用油。
   注(2)洛罗马查库伊:一种剧毒蛇,体长1.5米左右,蛇皮呈绿色并间有闪烁的金环形,常栖于树枝。
   注(3)瓜卡马约鸟:美洲热带雨林特有珍禽,常成双生活, 能像鹦鹉那样模仿人的声音。
   注(4)电磁枪:当今正处于研制阶段, 利用电流的磁效应将金属枪弹加速到极高速度,穿透力极强。
   注(5)红木:又名胭脂树,一种色素植物,常被用来做酱制品的着色剂,也可用作防止蚊虫叮咬的涂剂和土著居民作为装饰品的皮肤着色剂。
   注(6)木薯:大戟树脂植物,根部磨成粉末状后混合其它果实加凋料食用。
   注(7)卡米托果榄:一种野生人心形果树。
   注(8)英加果:结很大的荚状果实树木,在荚内有着被白如棉絮紧紧包裹着的黑色种子,带着一种宜人的清凉与微甜的味道。
   注(9)桑巴巴:一种长鼓,多用红木掏空后蒙兽皮制成,鼓边带有数块铁皮, 铁皮上还有铁环。
   注(10)阿兹特克人:印第安人的一支,文明落后于玛雅人。
   注(11)帕乌希儿:十分近似于一般火鸡,羽毛呈黑色,鸟喙呈红色,胸部羽毛呈白色,易于驯化,肉味鲜美。
   注(12)克莱因瓶:如图所示:有关对称螺旋空间体系理论得出,假设我们的空间是在三维上自我封闭并且没有明显边界,那么在宇宙中航行一圈回到出发点后事物会由左系变为右系。
   注(13)混沌:建立在近代的各种物理学科之上的一种理论,由于系统的非线性化导致无法寻找到合适的方程来描述物体的运动,大气运动的不可描述性就是一种混沌现象。
   注(14)出自印度史诗《摩诃婆罗多》,为情节需要移至此。
   注(15)图坦卡门:死于公元前1300年左右的埃及幼王,其陵墓位于开罗以南500 公里的尼罗河左岸的“皇家之谷”该谷内有众多古代埃及帝王的陵墓。
   注(16)亚奴比斯:传说中长着狼头,司职制造木乃伊的神。
   注(17)卡纳邦爵士:英国人,致力于考古和埃及学术研究,死于1922年11月图坦卡门王陵墓发掘后数天。
   注(18)神经元:大脑中神经的基本个体,能够传递神经冲动。
   注(19)凯夫拉:一种合成纤维,主要用于制造各种防护服。
   注(20)指南美的太阳门,位于蒂卡瓦纳科村附近,该村具体位置不详。
   注(21)无错位铁:金属都是晶体,金属的原子都是按一定的晶格排列成具有固定外形的小晶体,通常的铁晶体都是杂乱地排列而使其表现出各向同性,而无错位铁的小晶体呈有规律地排列而呈各向异性,其机械强度优于普通铁。
   注(22)实际上所有玛雅金字塔内部都是实心的。
   注(23)河图、洛书:汉代刘安国记:河图(见左下图),伏羲氏王天下,龙马出河,遂则其文画八卦。洛书(见右下图),禹治水时,神龟负文而列背,有数到九,禹遂因而第之以成《九类》。
   注(24)见宋代邵雍《皇极经世书》。
   注(25)森蚺:美洲丛林中的一种水蟒,一般身长九米,腹部直径三十五厘米左右,体重三百多公斤,习性凶猛,可驯养。
   注(26)眼镜鳄:美洲丛林中的一种鳄鱼,体长可达四五米。
   注(27)食人鱼:学名皮拉尼奥鱼。属于加勒比鱼的一种。长约三十厘米,身体扁平,牙齿锋利,习性凶残,生命力强。
   注(28)箭蛙:热带丛林中的一种毒蛙,个头不大,皮肤内含剧毒。
   注(29)指热带丛林中的卷尾猴发出的叫声,叫声尖细,如同哭泣。
   注(30)库库尔坎:该塔实际在尤卡坦半岛的奇琴伊察遗址,它在玛雅语中的意思是带羽毛的蛇神。
   注(31)卡农式协奏:由音乐之父巴赫在《音乐的奉献》中创造的一种演奏技法,它的最大特点是神知鬼不觉地变调,使结尾平滑地过渡到开头,这种首尾相接的变调使听众有一种不断增调的感觉。
  (完)
  
  本文由作者本人提供,科幻桃花源友情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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